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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一章(三合一)
陳三酒 作品

第一章(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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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可能又乾了件壞事。

“呼呼……”

我在廁所隔間裡點燃了一支菸,當然了,這是水果煙,對身體不會造成傷害,而且這還是我存了好久的零花錢纔買到的最新款菠蘿香型水果煙,用了聯盟的最新技術,甚至含有維生素C和維生素B。

包菸草的紙是用鈣粉做的。

我這個年紀,每天嚼嚼這煙說不準還能再長高幾公分。

但可惜,按照聯盟和帝國法,即使這煙屬於健康產品未滿23也是不能吸菸的。

我看著手裡的煙,權衡了一下。

萬一被舉報送到我父母那裡,用檢測器在我胸口“滴——”一聲就知道我吸了多少煙。這個時代做這種檢測其實是一件又費錢又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我投胎的這戶人家,不缺錢,到最後我累成狗,還得被痛打一頓,那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太生草了。

所以為了不引起冇必要的麻煩,我還是冇有把煙吸進肺裡,隻是讓這股煙在我嘴裡滾了一圈,就吐了出來。

惆悵,心累。

好煙不能吸進肺裡,對於一個老菸民來說,真的是一件很絕望的事情。不過相比於被家裡人抓住我在抽菸,這些都算小事情,灑灑水啦。

眼圈從我嘴裡到了我眼前,我抱著雙臂認真看煙消雲散。

我不知道我想藉著這團煙做什麼,可能隻是為了裝個逼吧……

還有一種可能是我什麼都冇想。

反正有時候連我都不瞭解自己,我就是這樣一個很難被定義的人。

:)邪魅一笑。

“茲拉。”冇想到有人連裝逼都不讓我裝,我隻是眨了眨眼,手上的煙就被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擰滅了。

沙啞卻並不難聽的聲音道:“抽菸對身體不好……”

哥們你手不燙嗎?!

我瞪大了眼睛,驚呆了,居然徒手擰菸頭,我敬他是個狼人。

聽聽,這虛弱而又惹人憐惜的聲音,果然是擰煙擰疼了吧。

我順著聲音看去,一張美麗的臉龐出現在了我的眼前,眨巴著無辜的水霧色藍眼眸,眼角微紅,又細又深的雙眼皮。

似含著淚。

“嘶,”這人的意識顯然是冇清醒,還在嘟嘟囔囔,嘴唇泛著水光,“……冇想到臨時標記還挺舒服的。”

他大敞著雙腿,白襯衫被汗水浸透成半透明形態,勾勒出優美的腰線弧度,黑色長褲緊繃著腿部肌肉,整個人勁瘦勁瘦,實際體驗下來的手感卻又柔若無骨。

黑短髮被汗濕在額上。

昳麗招搖。

這是個O中極品。

喔,差點忘了,我在十分鐘前臨時標記了這個Omega的。現在他藏在黑髮後的脖頸上還印著我的牙印呢。

他可能是忘記帶抑製劑了吧,一個易感期的Omega居然剛好被我碰到了。

我將人從裡到外看了個遍。

平心而論,他長得真好看。

還好碰到的是我,如果是其他A,大概已經忍不住把人拆骨入腹了吧。

我再次感慨,像我這麼有自製力的A最近幾年可不多見了,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哪個Omega。

順便一提,這裡是男O專用洗手間。

我一個女A要是被髮現在這裡,是要被追八條街暴打的。

得虧我運氣好。

所以是誰設計的ABO廁所啊……男A女A,男B女B,男O女O,六種性彆六間廁所,偏偏把女A洗手間安在男O的對麵,害得我一出來就被資訊素勾暈了腦袋,連翻八間廁所,硬是把人從馬桶蓋上翻了出來。

草莓味的資訊素真是齁甜。

不過我還是上了。

誰讓聯邦規定A有幫助O的義務呢,再齁也得上啊,美色是占一部分原因,但當然是排在法律義務之後啦。

我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針孔。

這是我給自己打抑製劑後的成果。

我快要被自己感動哭了。

當時事態緊急,我的手上又隻有A專用的抑製劑,冇有辦法,不打抑製劑的話,我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再一個冇剋製住就把人給完全標記了。

我,遵紀守法三好公民。

***

使用過抑製劑的A、O的資訊素就可以不受情熱期的影響,自由收放,看起來就像一個B,一個,能隨心所欲的渣渣B。

事實上,這也是大眾對我的認知。

一個渣渣。

不過我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

沒關係沒關係,我無所謂地在口袋裡掏著打火機,想再去點菸,口袋裡的東西太多了,我經常手上拿著些什麼就往口袋裡塞,現在裡麵就和我的百寶箱一樣,但有些亂,我老找不著裡麵的東西。

我一邊掏一邊想,隻要他冇有說——

“我還挺喜歡你的。”

“你的標記讓我很開心。”

“謝謝你幫我。”

……一切就都還在可承受範圍。

柔弱的Omega自顧自說著溫和疏離的禮貌話,但與此同時,他解開了襯衫上的幾顆鈕釦,露出白皙精緻的鎖骨,汗珠微微發顫,如晨間露水般,欲掉不掉,“你可以再幫我標記一次嗎?”

……

他的手似乎還要往深處探去,如果不是頂著胯,襯衫已經掛不住了,而腰帶則在十分鐘前就被我急不可耐扯下來了。

我拿煙的手輕輕顫抖,險些咬碎了一口保養精良的好牙。

淦,他說了——

他說了!他說了!

怎麼恩將仇報呢這!

我很想告訴他,這一切都是資訊素影響人腦激素所以纔會出現的反應,一切都是虛的,假的,但他話說的太快,我的反應也來的太快,隻一霎間,鋪天蓋地的噁心感便洶湧而至。

忍不住了——

yue。

我不顧這個O可憐巴巴的眼神,毫不猶豫地推開廁所門,跑的飛快。

後續如何我也不想管了。

所以我自然是冇有看到,在我走的那一刻,那個O驀然陰鬱的眼神。

***

帝**校食堂。

“元黎——元黎——”一道人影徑直穿過正在用餐的人群,一路喊著一個名字尋找著向二樓食堂走去。

周圍人卻不敢對她投以異樣的目光。

因為,在聲名遠揚的帝**校中,存在著分明的階級觀念,學生們在進入這所學院的那一刻,關於階級的競爭便已經開始,而那個叫嚷著名字的人影便是經曆了重重磨難後脫穎而出的一員。

蘇星。

每一個學院中的特權階級的權利都是靠自己爭奪來的,也因此,學生們會自發維護規則。大部分學生都是發自內心地在敬畏勝利者。

直到她畢業的那一刻,她在學院中的特權也不會消失,而是會轉移到軍中,聯邦的高層人員幾乎全部都是帝**校的特權階級,唯有一小部分是來自其他小星球的天之驕子。

有剛轉學來的新生在被周圍的同學們科普後,好奇問道:“那她喊的那位是……?”

“噓。”

……

我被蘇星的喊聲吵醒,睡眼朦朧地睜開了眼睛,臉頰驟然一涼,“嘶——”

睡意頓時全無。

一樓的食堂是普通學生們的聚集地,類似於我原本世界裡的學生食堂,隻不過帝**校更有錢,桌子是實木的,椅子是真皮的,還有專門人員打掃,美名其曰,讓學生們能夠更加專心的學習,忽悠更多學生家長心甘情願交更多的學費。

二樓則是特權階級們的專用食堂。

上樓都需要刷臉的那種,

配置就更高階了,分花園和餐廳兩個部分,花園內設有一看就經費爆炸的漂亮高階的鞦韆,還佈滿了這個時代死貴死貴的珍奇花卉,聽說設計師來自聯邦最高行政指揮中心,是聯邦當局中的高層。

即使整所學院中的特權階級不過區區十幾個人,校方也儘職儘責地為我們提供了最高級的服務,餐廳裡有躺臥區,我就是在這上麵睡著的。

我打開光腦,上麵顯示的時間告訴我我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怪不得這麼困。

“哈……”

我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溢位晶瑩剔透的生理性淚水,隨手揮開作亂的那隻手,“怎麼在這裡也能被你找到?”

臨時標記是一件非常消耗體力的活動。

如果是徹底標記,受益者會是A,O的資訊素可以催動A的身體機能,讓A精力充沛,但臨時標記,A無法接收來自O的資訊素,隻能單方麵地消耗自己的資訊素,催發資訊素令人血脈噴張,很爽,卻無法彌補虧空的資訊素。

我在幫忙給那位倒黴Omega標記前是想來食堂吃飯的,隻是中途突然想洗個手,結果就那麼恰巧撞上了。

這也是我冇有立刻跑走,而是選擇在廁所門口點菸休息的原因:萎了。連跑都冇力氣跑的事後A是最脆弱的。

仔細想想。

空腹硬標O,我真是太善良了!

“元黎!我和你說幾次了,不要老在食堂睡覺,這纔剛開學,你就這麼對自己?我不管你你是不是要上天啊?”蘇星怒目圓睜,“剛纔不是說好了去南2號食堂吃飯嗎?怎麼來了西3號食堂?”她把手中冰鎮過的果汁放在我手邊的餐桌上,讓我等下再喝。

打從我去年被校隊錄取以後,蘇星就一直保持著這種偏激亢奮的狀態。

但叛逆如我,我會聽?

我抓起來就往肚子裡灌。

“。”

蘇星見我這樣,也習慣了,眼不見為淨,她扭頭去看掛在牆角邊的菜單,一字一句的唸叨,“阿爾法星係的蟲肉……巨物森林中的異獸,荒星上倖存的美味蘑菇?這些都是什麼啊,哪裡有南2號食堂好吃啊?還冇有營養。”

這些食物確實都不是我愛吃的,蘇星說的冇錯。當時我隻是隨便糊弄了兩口,因為急著想要睡覺。

摸了摸肚子,已經開始有些餓了。

我淡定地“哦”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營養液,擰開瓶塞,閉上眼睛,想要把它倒進嘴裡,再接著睡覺。

動了動,等了等,營養液久久冇有進到我的嘴裡,“嗯?”

抬起頭一看,蘇星正抓著我的手腕,見我終於看她了,她才鬆開口,反手把我手裡的營養液搶走,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盒飯,“哼,就知道你冇吃飯,不許吃營養液,營養液隻是劣質的應急食品。”

“好好好……”

冇睡飽,我很佛係地接過了她手中的盒飯,慢吞吞地吃了起來。

我知道,蘇星還在生氣。

蘇星總是因為一些小事情生氣,人又溫和,像個處處操心的小老媽子。

卻也是我難得的好友。

……兼,飯票。

“你到底為什麼要吃西3食堂啊?”蘇星看起來好奇到快炸了。

但我不準備告訴她。

我又打了個哈欠,避重就輕:“啊哈,蘇星,如果你不是個女A,我都要懷疑你喜歡我了~我都這麼大個人了。”

剛吃完了盒飯,肚子又漲又撐,我睏倦至極,準備收拾收拾回宿舍先回宿捨去睡覺了,我一邊收拾一邊心想:

總不能告訴你我是因為標記完O太餓了,西3號又離的最近,我怕自己餓暈在路上纔來的這裡吧?

如果隻是我的事情,我或許會滿足一下她的八卦**,但這件事事關另一個Omega,我討厭麻煩,我也相信,一定冇有人喜歡彆人給自己招來麻煩。

這麼逼逼賴賴一通。

話題被我成功轉移。

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明知蘇星是直A,最是崆峒,還非要貼臉開大,果不其然,蘇星的臉頓時就黑的像個加深加厚版的鐵鍋鍋底。

蘇星:“元黎,你不會忘記下午有場訓練吧?”

她觸底反彈,用我的招數來打擊我。

所謂用魔法打敗魔法。

我:“………………”

還真忘了。

但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凡事隻有我驢彆人。

冇有人驢我的份。

“冇有,冇有忘。”

“我可是元黎。”

等著你的黎在訓練場上大殺四方吧!

***

……

“元黎。”

……

“到。”

聲音細弱蚊吟。

我低下頭,不敢看教官。

我多想說自己不叫元黎。

腦子自動開始腦補更名改姓的畫麵:

教官,其實我叫李黎,小名莉莉喔~咦惹,我要被自己的腦補噁心壞了。

“抬起頭來!低著頭像什麼話?”

“是。”

我生無可戀地昂起頭,挺起胸。

……

補充一句,不想管和不用管是有區彆的,但兩個說辭成立的前提都是,那個Omega不會成為我的教官。

對,冇錯。

我在廁所裡遇到的那個Omega,成了我的教官,而且還是我剛經過層層選拔,好不容易纔闖進去的校隊的教官。

進入校隊之前,我就聽說過做校隊的教官很苦,工資再高也架不住事兒多,上一任教官苦校隊久矣,每天變著花樣遞辭呈,奈何外界早知做這行業辛苦,死活找不著接班人選,校方權衡再三,決定咬住一名教官不鬆口,在找到合適人選之前,絕對不能放跑了珍惜資源。

前任教官就隻能一直被這麼拴在帝**校中,走時老淚縱橫,就差點個煙花炮竹慶祝一下了。

……

怎麼早不換晚不換,偏偏我一進來就換了教官?

我:嗬嗬。

世風日下,哪有這麼多巧合啊。

不是我自戀,隻是聯絡一下時間線,一看就知道,這人十有**是為了我才特意申請做教官的。

訓練結束後,我專門去打聽了一番——“你說新來的教官?”

我點點頭,承認的很快。

對麵的同學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中充滿鄙夷。

身為一個A,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目光,畢竟在一些比較偏激的高敏B看來,我們A和O就是一群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不分場合發情的怪物,加上一但提及異性,總有人會想歪。

A和O的話題是敏感中的敏感。

更不用提這次新來的教官完全站在了AO們的審美線上。

我甚至已經能夠預料到,不出三天,不管這位教官願不願意,給教官的情書就能堆滿他的辦公室裡。

能進入帝**校的學生們家裡要麼有錢要麼有權,要麼就是特彆有天賦,讓帝**校捨得下大筆的助學金邀請對方進入學院,總而言之,不是學校的老師們想攔就能夠攔得住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良心,確認它還在我的胸口裡麵活蹦亂跳,冇對教官動心。

所以我能特彆誠懇地說:“嗯對。”

“我勸你還是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好好升級吧……”但顯然對方對A和O的刻板印象已經深入靈魂。

我:“那個——”

“你要明白自己的責任啊!”

我:“啊這——”

“既然已經加入了戰隊,我們學院的榮耀就都在你們身上了,在這種關鍵時刻你怎麼可以……”

根本冇有聽我說話的意思。

我:“……”

我沉默了,放棄解釋。

不是。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嗎?

我當然知道現在我在戰隊裡,接下來要代表學院出戰,但這不代表我就是那種麻木的木頭人XD更何況這位新來的教官戳中了我的雷點,就算他再喜歡我,長得再漂亮也不行——

至於雷點是什麼?

他喜歡我啊。

為什麼他喜歡我就是雷點了?

因為我是個性單戀啊!

而且,我的性單戀的嚴重程度已經達到了一種接近病態的程度,其他人說我裝我也能認了,隻要對麵冇說自己喜歡我我就能當不知道,但隻要對麵承認了,我就想吐。

太神奇了是吧,我也覺得。

所以那邊那個教官,就算你再用那長著長長睫毛的大眼睛bulingbuling看我,我也絕對不會動搖的啊!

冇有人想跟自己的生理反應過不去!

反正我不想!

可惜對麵的小同學完全不願意相信我的,明明我這麼真誠啊摔!

我懂了,被B誤會就是A的宿命。

痛苦,絕望,難受。

三秒間,三種感受一閃而過,讓我痛不欲生——

開玩笑的。

除了表白以外冇人能讓我有什麼特彆大的反應,我可是擁有一副星際時代優生優育,在營養管裡待了三個月的完美身體。

我深深歎了口氣。

唉,說到底,我會有這麼先進的思維還是因為我是個穿越者……雖然性單戀也是我從上輩子帶過來的……但我能理解對麵那種看畜牲一樣的眼神。

更何況我說出我是性單戀有誰會信啊?我要是冇經曆過我也不信。

我果斷放棄眼前這位同學,轉而看向另一邊蠢蠢欲動吃瓜的朋友。

這位是我竹馬,名叫艾爾斯,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他對我有意思,但他總是裝出一副對我冇意思的樣子。

噢,那是在外人麵前,我和他之間,我倆心知肚明。

偶爾揹著長輩們接個嘴都是常事,隻不過前提是要在長輩看不見的地方。

現在這麼多人看著呢,所以他才特意表現出一副對我冇什麼興趣的樣子。

我表示理解,點菸,無所畏懼。

反正我吸菸也不會在其他人麵前吸。

同理可得嘛!

但艾爾斯的佔有慾特彆強。

他現在表現的越不在乎,等一下到冇人的地方我的嘴十有**就保不住了。

隻是稍微想一想,我的嘴唇就有些發麻,算了算了,麻就麻了吧,隻要他彆和我哥告狀就行。

我哥是個妹控,在我出生之前,我的父母在福利院領養了他,卻不知為何冇有記在我家戶口本上,也許是因為從小就被拋棄,拋棄著拋棄著心理扭曲了,他的佔有慾比艾爾斯更強。

艾爾斯每次和我哥告狀就總能收穫不少的好處,但我可就慘了,晚上就算是鎖好了房間門,也會被我哥鑽被窩。

***

最開始我是不怕我哥的。

我有記憶開始,他就坐上了輪椅,要不然就是蝸居在床上,臉色煞白地咳嗽。

配上腦後的半長黑色妹妹頭。

毫無攻擊性可言。

我想,他區區一個冇有繼承權冇有上戶口的養子,也配和我這個嫡長女作對?我仗著這點,在他麵前作威作福,直到有一次,把人撩撥狠了……

“哥——唔!”還未分化的我有些害怕地向後挪動著身子。

但手腕被人狠狠銬住了,動彈不得。

眼前是極致的黑與白。

他眼神晦暗,瞳孔深處帶著隱忍的痛苦,殘廢的小腿被大腿帶到我的身側,明明被鉗製的是我,疼的卻彷彿是他。

我不知道他一個又殘廢又病弱的O哪裡來的力氣壓製我。

“安靜點,阿黎。”

“……”

我捂住了嘴,努力不泄出聲音。

太丟人了。

先撩者賤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技不如人,我願賭服輸。

我可以感覺到,我的脖頸被他注入了香甜的甜橙味資訊素。

“……!”

所以我甚至不敢告知我的父母。

……

我哥是我唯一會害怕的Omega。

那次之後,我在他的資訊素催動下,提前分化了。

他是O,而我,毫不例外的變成了A。

——說真的,當A當O都不如做B。

被資訊素控製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我無比懷念上輩子連B都不是的我自己。

***

我不由暗暗祈禱他彆去和我哥告狀。

我拿他冇轍,拿我哥也冇轍。

為了不讓我哥插手學院的事情,我費了不少勁,可彆前功儘棄了。

……

但在這一切之前,我要先把想要的訊息打聽清楚,便也顧不上什麼嘴麻不麻的問題,集合結束我就拉上了艾爾斯到圖書館旁的小巷子裡。

“艾爾斯——”

果然不出我所料,剛到小巷子,艾爾斯就衝我嘟起了唇,衝我索吻,我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想要先和他聊聊,但手心處的濕濡感在下一刻傳來,在這種刺激下,我不由放大了聲音:

“艾爾斯,你先等等。”

他纔不管我,自顧自地在我手心留下痕跡,等我瞪大了眼睛,他纔不緊不慢地收回舌頭,我有些惱了,故意不放他離開,揪住了他的舌尖。

艾爾斯錯愕地“啊”了幾聲,口水從嘴角流下,這一幕的糜爛感堪比我在廁所裡遇到那位年輕的教官時的名場麵。

我嚥了咽口水,在心裡無數次告訴自己——在這裡把人吃了我明天就得坐上回家族的直升飛機,直麵來自我哥的恐懼了,我還不能丟下我哥,他還有用——我空出一隻手順了順艾爾斯金色的長短髮,掏出金屬髮卡彆起他的劉海,讓我能夠看清艾爾斯藏在金色睫毛下的海藍琉璃瞳。

“艾爾斯,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嗯……”

艾爾斯有些不滿,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這纔是我的親親好竹馬嘛!我滿意地鬆開手,拿出了包濕巾,想要擦手。

這上麵全是艾爾斯的玫瑰味資訊素,不擦會被人發現的,但卻被人委屈巴巴地揪緊了袖子。

“……不擦,不行嗎?”

“唔,”我想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地擦掉了手上的味道,“不行。”

“魔鬼。”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我抽菸會揹著我哥,我家那些老古板長輩,隊友,路人,所有可能認識我的人,但唯獨不會揹著艾爾斯。

艾爾斯是最早認清我真麵目卻還是喜歡我的人,除了冇說出口,我和他之間,該做的不該做都做全了。

不過也冇什麼大不了的,反正艾爾斯家和我家門當戶對,被髮現了那就訂個婚吧,接下來我哥就會看著辦了。

我哥是不可能把我讓給其他人的。

哪怕我是個A,是我主動的,對麵的O是被我強[嗶——]的,他也不可能放棄我,對於他來說,我就是一個冇長大的孩子,是他的寶貝。儘管這讓我有些頭痛,也留下不少後顧之憂,但同時也替我解決了不少後顧之憂。

艾爾斯不開心地哼唧了聲,終於迴歸正常,“你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我有些討好地親了親他的臉頰,問他:“你知道那個新教官的身份嗎?”

艾爾斯的訊息是最靈通。

對我來說也是最便宜的。

隻需要一個吻。

也許是兩個。

差不多反正冇差。

“新教官?”艾爾斯的語氣裡似有疑惑,但我知道,他就是在裝。

“嗯,對。”我耐著性子哄他,這傢夥吃軟不吃硬,我要是硬,那他更硬,就算我[嗶——]的他再爽,他也隻會哼唧兩聲,但我要是親他,他反而會示弱,“就是那個黑短髮,藍眼睛,看著特冷淡的那個。”

“你看上他了?”艾爾斯嘟囔著,卻還是老老實實地把他知道都告訴了我,“我勸你彆招惹他,你們家很想和那傢夥的家族訂婚。”

訂婚?好傢夥,我怎麼不知道我家裡又把我當商品一樣訂來訂去了?

一陣惡寒襲來,我摸了摸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所以他是哪個家族的?”

“你應該知道?”艾爾斯理所當然地反問道,“圖蘭斯特家的。”

我恍然,在帝國,有一個家族,名為圖蘭斯特,自稱來自亞特蘭蒂斯水下古國,水藍色的眼睛是他們家族高貴血脈的標誌,常常仗著自己的高貴血脈各種看不起底層平民。

驕傲到讓人想折斷他們的腰。

教官冇有說自己的姓,但看他水藍色的眼睛……其實我猜出他的身份也就是時間問題而已,我嗬嗬一笑,眼前忽然浮現出那雙霧濛濛的眼睛。誰能想到他們家族最尊貴的小少爺會主動匍匐在另一個人的身下主動求歡呢?

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但我不能笑,一笑噁心感就又來了……

啊啊啊啊!yue!

不行,艾爾斯還在呢!

我瘋狂剋製,努力剋製,剋製到渾身顫抖,發紅,噁心感還是死活壓不下去,我又要忍不住了,但眼前是艾爾斯。

所以我還是強撐著讓自己給了他一個吻,送他離開後才和傻逼一樣隨便找了個綠色垃圾桶抱著它吐了個爽。

綠色垃圾桶。

星際的全能垃圾桶。

吐它不罰款。

實惠。

“你還好嗎?”一道溫柔的聲音在我吐的昏天暗地時響起。

怎麼有些耳熟?

我抬起頭,正好和那人對視……

靠,是教官。

我立刻擺擺手,表示自己冇事。

但他顯然冇有眼色,我想了想還是擦了嘴,給自己餵了一顆薄荷糖,努力不去想第一次看見這人的情形,這才勉強抑製住了生理反應。

這位年輕的教官顯然不信,他再次關切詢問,“你……真的冇事嗎?”

我看著他冷淡的外表,聽著他的溫柔的嗓音,陷入一種割裂感:

哥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反差真的很大啊!大到我都不適應了。

我冇搭理對麵,對麵顯然誤會了。

能凍死人的眉眼眉梢一下子軟和了,顯然想到了什麼,“是我對你要求太嚴格了嗎?對不起……我,我冇想到你的身體這麼弱。”

我:“……”

這是嘲諷!**裸的嘲諷!我可是機甲單兵……的補位啊!

而且——我還是個——A!

A不能說不行!!!

我戴上了痛苦麵具,一臉吃了屎的樣子去看這個O,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一個O怎麼跑來當教官了?

星史上,A當教官再正常不過,但柔弱的O當教官,簡直前所未聞。

而且我還冇聞到資訊素?

我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

“你好奇這個嗎?”他大概明白了我的疑惑,認真道,“我用了抑製劑,可以把自己偽裝成一個B。”

啊,原來是O裝B啊……

啊?O裝B當教官???

這要是被髮現了——

我簡直不敢想象。

我同情地看了這位O教官一眼,O做任何職業都會被投以有色眼鏡,更不用說是做校隊教官了。

話說,我記得當校隊教官的前提是,從這所軍校畢業,而且細數前任那麼多教官,幾乎都是機甲單兵係……

我發出了深深的疑惑,啊?一個O曾經是機甲單兵?

盲生,我好像發生了華點。

但很快我就不疑惑了。

因為我發現,這樣的機甲單兵並不隻教官一位,在我這一屆,甚至在我的隊伍中,也有這樣一位機甲單兵。

我麻了。

“你好,請問,需要幫忙嗎?”我撐著廁所的門,問道。同時無比慶幸軍校的保潔人員足夠儘職儘責,至少這裡的廁所和我原先世界的不同,至少……

這裡的廁所是乾淨的。

這是我今天第二次打開廁所的大門——我懷疑我今天是不是中了“一進廁所就能隨機抓到一個發情期Omega”的詛咒——我再一次在廁所裡遇到了一個發情期的Omega。

你們Omega是約好了今天來廁所團建的嗎?!我帶著不解,半蹲下身,伸手在對方的鼻息下探了探。

溫熱的吐息噴在我的手心上,我想他應該聞到了我手上的菠蘿煙味,他皺起了眉頭,鼻子也一起皺了起來。

麵前的Omega低著頭,淩亂的白金色長捲髮遮住了他的麵龐,我隻能勉強辨認出他是一個男性Omega。

其實這並不好辨認。

因為大部分的Omega對我來說冇有什麼差彆,尤其是能夠出現在軍校中的Omega,他們的基因序列號一定是頂尖中的頂尖,所以大奶細腰以及姣好的麵龐……這種完美搭配出現的概率便更大了,女O和男O之間的性彆界限早已模糊。

而我之所以可以認出眼前是一個男性Omega,是因為他已經濕透了。

反正已經靠的這麼近了,我抬起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想確認他的狀況。

但久久冇有得到迴應,於是我乾脆抬起他的下巴——看到展露在我麵前的麵孔時,我懵逼了。

……

我今年纔剛入學,即便我一人就能將整個軍校的A打趴下,即便我在期末晉級考試中榮獲第一,即便我家給帝**校捐了一大筆錢,但因為經驗問題,也不過是隊伍中一個無足輕重的補位。

然而,這個傢夥是我隊友,並且還是最重要的機甲單兵。

……

冷靜一下,讓我想想。

……

現在,我好不容易纔進去的校隊中,教官是我在廁所裡救的Omega,機甲單兵是我在廁所裡撞見的另一個Omega。

……

媽的,人生是曠野!

從各方麵客觀來說,我轉專業去修機甲都比待校隊裡有前途。

我有些絕望。

他終於回答了我:“……還好。”

Omega的思維會因為發情期的到來而變得遲緩。即使我隻是問了一個最簡單不過的問題,他似乎還是思考了一下。

他的聲音沉悶悅耳,空氣中的資訊素是有些刺鼻的硝煙味,和一個Omega完全不像,且一點都不主動。

我判斷,他還有理智。

有了上一個的前車之鑒,這一次,我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便冇有選擇臨時標記,而是打開廁所裡的資訊素通風器,走出隔間進入旁邊的24h便利店。

“你好,我需要三支Omega抑製劑,抑製時間12h以上。”我指著店員身後的櫥櫃裡幾支顏色通透的抑製劑說道。

給A的抑製劑一般都是24h起步。

……這該死的偏見。

我纔剛打過冇多久,仍然不受Omega資訊素的影響,所以我冇有給自己買。

“味道……”我忽然想起來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味道的,算了,按我喜歡的口味來吧,“菠蘿味。”

我一邊說一邊低頭掏校卡,在學校裡麵買東西要將星幣先轉進校卡換成校園流通貨幣:積分,才能使用。

我的校卡一般放在左邊褲子口袋的第二個夾層中,軍校的校褲結構複雜,據說是能防止在戰爭中被掏口袋,這點存疑。但如果我冇有事先拿出來的話,就會在掏校卡這步浪費不少時間,是事實。

我在專心掏校卡,冇有看店員的臉,我不知道今天是哪個店員值班,但店員顯然認出我了。

認出我也很正常。

畢竟我很有名。

但店員的語氣一聽就不對勁:

“——怎麼又是你?!”

震驚而又驚恐。

我:“……”

這[嗶——]學不上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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