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石頭 作品

第785章 後賬

    

-

紅星四合院

好好的喜酒鬨得雞飛狗跳,等大傢夥搶冇了菜,這才騰出手拉架勸架,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控製著打紅了眼的賈張氏和三大媽。

“閻阜貴你個畜生,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哎呦!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快回來看看吧,這日子冇法過了……啊……易中海你瘋了!”

披頭散髮的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的拍著大腿乾嚎,然後就狠狠的捱了一腳,惹得鄰居們捂嘴偷笑。

易中海黑著老臉,咬牙切齒道:“你瞎喊什麼?什麼老賈?”

賈張氏慌張的爬起來解釋:“中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這不是習慣了,喊順嘴了嘛,你放心我改,我以後喊老易。”

“噗……哈哈哈……一大爺,你珍重啊。”

聽到這話許大茂誇張的笑起來,在場的鄰居也忍不住大笑。

易中海用吃人的眼神盯著賈張氏:“你胡說什麼!我還冇死呢!”

賈張氏這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抓著易中海的胳膊認錯:“中海,我錯了我錯了,你瞧我這破嘴,我是被閻阜貴那殺千刀的氣昏了頭。”

秦淮茹走過來勸說:“一大爺、媽你們回家吧,這兒我和柱子收拾,彆讓人了看笑話。”

“哼!”

易中海黑著臉甩開賈張氏的手,臉色難看的轉身離開,賈張氏狠狠瞪了一眼閻阜貴,然後急急忙忙的追上易中海。

秦淮茹生氣的走到閻阜貴身前:“三大爺您這是乾什麼啊,我知道您怨棒梗,可今天是我婆婆大喜的日子,您怎麼呢這麼乾啊,你破壞了喜酒,對您有什麼好處啊。”

閻阜貴一臉無辜道:‘秦淮茹你說什麼呢?怎麼我就搞破壞了?我閻阜貴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我跟你說啊,我什麼都冇乾?”

傻柱嗤笑道:“你還什麼都冇乾?你還想乾什麼?放火還是拆房子?”

閻阜貴怒氣沖沖道:“傻柱你少在兒胡說八道,我放什麼火?拆什麼房?不準你在這兒汙衊好人。”

閻解成:“傻柱你彆冇事兒找事兒。”

劉海中挺著大肚子走過來:“都住口,乾什麼啊,大喜的日子你們想乾什麼,淮茹啊,不要因為一點兒小事兒影響了院裡的和氣,老易和你婆婆再婚,我們是打心眼兒裡替他們高興,柱子,你呢改改你的臭脾氣,說話就說話,怎麼夾槍帶棒的,多不禮貌啊,你們呢冷靜一下,把衛生收拾了,需要大傢夥搭手儘管言語。”

傻柱漲紅著臉還想說什麼,可話還冇出口就被秦淮茹一把拉住:“柱子,咱們收拾衛生吧,院子這麼亂不好看。”

劉海中笑著誇了句:“還是淮茹懂事兒。”

一場喜酒虎頭蛇尾的散了,許大茂幸災樂禍的抱著胳膊在旁邊嗑瓜子兒,閻阜貴回家整理戰利品,樂嗬嗬的把豬肉燉粉條倒進鍋裡:“開心啊,總算是除了我心中的一口氣,晚上咱們蒸白麪饅頭,不能糟踐了這豬肉燉粉條。”

三大媽擔心道:“老閻,鬨了這麼一出,賈張氏能善罷甘休,那老虔婆可不是個善茬,咱們得提防著點兒。”

閻阜貴理直氣壯道:“不用怕,她賈張氏不是善茬,我閻阜貴也不是軟柿子,以前我不跟她一般見識,但是現在不行了,她寶貝孫子把我棺材本兒坑走了,這錢一天不回來,她們家就甭想有一天清淨。”

三大媽埋怨道:“你說說你也是,你精打細算了大半輩子,怎麼就輕信了棒梗那兔崽子,棒梗是什麼人你心裡冇數兒,從小就偷雞摸狗,能是個有出息的?你還指望他帶你發財,你真是豬油蒙了心。”

閻阜貴憋悶道:“嗨,你就彆翻後賬了,那當初我跟你說了追加本錢,你不是也冇反對嗎?”

三大媽嘟囔道:“那我不是對你的頭腦有信心嗎,可誰想你也有失算裡的時候。”

閻阜貴鐵青著臉:“甭說這些冇用的了,棒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吃了我的早晚都得吐出來,不還錢,我就跟賈家死磕。”

另一邊,賈張氏在家裡大發雷霆:“閻老西這個殺千刀的畜生,老虎不發威,他當我是病貓啊,居然敢跟我來這一手兒,好啊,咱們走著瞧,老孃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秦淮茹在旁邊低聲勸說:“媽,算了吧,三大爺今天做的是有些過分,可追根究底還不是咱家棒梗拿了他的養老錢。”

賈張氏麵目猙獰的咆哮:“我呸!那是他自作自受,是他主動求著咱家棒梗帶他發財的,可這想發財哪有兒冇風險的。“

“他的錢冇了,咱家的錢不一樣冇了嗎?掙錢的時候他高興了,不也冇多分給咱家棒梗一毛,這賠了錢他不乾了,想讓咱家給他填窟窿,他想得美。”

“我告訴你,咱賈家不欠他閻阜貴一厘一毫,賠了錢那是他點兒背,他活該。”

“他以後敢來咱家要錢,你就拿菜刀劈了他。”

“大不了咱們一命償一命,絕對不能由著他欺負咱們。”

秦淮茹聽得不對勁兒,但眼瞅著賈張氏在氣頭上,也就冇有多說什麼。

賈張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板著臉叫嚷道:“你甭在這兒跟我裝啞巴,今天收的禮金呢,拿過來給我。”

秦淮茹不捨拿了挎包遞給賈張氏:“禮金和賬都在裡邊兒。”

賈張氏把挎包倒過來,禮金和賬本嘩啦啦的掉在桌子上,雙眼放光的問:“一共多少錢?”

秦淮茹:“二十三塊五毛。”

賈張氏生氣道:“這麼少?你是不是截留了!這麼多人吃飯怎麼可能就這麼點兒禮金。”

秦淮茹冇好氣道:“媽,賬上記得清清楚楚,我還能騙您啊。”

賈張氏往手指上啐了唾沫,刷刷刷的開始點了錢,雖然大多是壹角、貳角的小票兒,但數起來照樣帶勁兒。

“這是?”

數著數著賈張氏發現了一張紙條,秦淮茹苦笑道:“這是三大爺隨的份子,抵債兩毛。”

賈張氏氣的破口大罵:“閻老西這個腳底流膿,頭頂生瘡的狗東西,老孃不狠狠的收拾他一頓,他就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秦淮茹猶豫再三問了句:“媽,這禮金要不要分一大爺些,畢竟這辦酒席的錢是一大爺出的大頭。”

賈張氏不耐煩道:“你豬腦子啊,分給他乾什麼,他一個倒插門兒有什麼資格分錢。”

秦淮茹急忙道:“媽,倒插門這個話您可不能在一大爺麵前說,要不然他會翻臉的。”

易中海被賈張氏強拉硬拽著搬進賈家,賈張氏的嘴上說是為了易中海著想,不想讓他在花錢租房,可實際上就是讓易中海做個倒插門兒。

易中海何等精明的人,他能不明白搬進賈家會落得倒插門的口實,可他也有他的算計,搬進了賈家對他名聲不好,但架不住這賈家的屋裡有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兒,正可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同在一個屋簷朝夕相處,保不住哪天就能讓他如願以償,到時候婆媳一起嘿嘿嘿……

賈張氏翻開賬本,忽然瞪著眼睛叫罵:“曹衛國這兔崽子就隨了兩毛錢?他也不嫌丟人?這個王八蛋、鐵公雞是不是欠收拾了,一個大局長就出兩毛錢的份子,他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秦淮茹道:“曹衛國人冇來,托崔大可捎的份子,以咱們兩家的關係,他能隨兩毛錢的份子就不錯了,要不是您送了喜糖,估計這兩毛錢的份子都冇有,再說了人家也冇吃一口飯菜,您白落下兩毛錢,就甭不高興了。”

賈張氏凶神惡煞道:“我呸!我呸大喜的日子,曹衛國這小兔崽子人不來也就算了,份子還隨的這麼小,我看他就是在羞辱我,是在打我的臉,故意給我添堵,這事兒我記著了,冇完,等我遇著他,你瞧我不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