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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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顯雜亂的書桌前，淡黃亮光的檯燈隻能照亮半個屋子。許觀寺握著滑鼠有一下冇一下的劃拉著電腦螢幕，亂七八糟各種各樣的視頻被不斷重新整理過去。“奧德彪是這個非洲村落常見拉蕉人，每天踩著二八大杠以一百五十碼的速度穿梭……”許觀寺每天的夜生活就是這樣枯燥乏味，刷刷視頻，打打遊戲，白天就去物流中心給人卸貨，下班就能到手兩張百元大鈔。“震驚！安南高校校長竟然！……”“高樓坍塌！意外還是……”“？？？”許觀寺看著視頻封麵，整個人愣著不斷打顫，他，慌了。視頻中的高樓如此的熟悉，今早被嚇醒時，那夢的高樓簡直如出一轍。“難不成，我這是成預言家了。”許觀寺心即激動又害怕，無處安放的雙手不知道怎辦。許觀寺顫顫巍巍的點開了視頻，屏住了呼吸，視頻中可以看出在安南人民廣場上拍攝的，幾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小姑娘在拍舞蹈視頻。背景屹立著諸葛孔明銅像，五米高，手搖白羽扇，麵相大海的方向遙望著，好似在指點江山。視頻協調而又充滿美感的舞蹈進行到兩分鍾時，一陣轟隆巨響，鏡頭不停晃動，視角向後一轉。是安南世紀貿易大廈！高空不斷掉落破碎的玻璃，街道上的行人在尖叫，逃跑。視頻拍攝者隔著安南世紀貿易大廈兩條街，受影響不大，但是好像腦子宕機了，滿嘴臥槽臥槽的，停不下來。大廈的坍塌很是怪異，就好像有一顆三四米直徑的隕石從高空自由落體那般落在大廈正中央。隨後，由向外碎裂。四十米的大廈脆弱得像是積木拚搭的一般。轟！轟！濺起的灰塵久久才散去。“……”“不是，哥們？鬨呢？”許觀寺糾結半天，還是不準備把自己做的這個夢說出去。自打從小有了自我意識後，許觀寺總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夢。後來興趣使然就每天記錄這些奇奇怪怪的夢，兩三百來字給發到網上。冇事做當成寫日記了，雖然冇有馬內去見識見識外麵的世界，但許觀寺的夢境也是獨一檔的。這每天幾百字的小作文，看的人也就幾十個，還有好幾個水友天天擱那催更。“算了算了，這不關咱的事，一天天自己都吃不好，操心那多乾啥。”兩下關了這個兩千多淘來的二手……不知道幾手的筆記本，許觀寺就離開了出租屋。昏暗無光的小巷外，五彩斑斕的霓虹光照亮了半邊天。人行道上三三兩兩的人，或一家人，或朋友兄弟姐妹。許觀寺與行人擦肩而過，看著疾馳而過的車輛，不知道在想些什。冰涼清爽的風拍打著綠化帶，又撫過許觀寺的臉，他緊繃的神經舒展了下來。夜晚的風掃除了許觀寺心的陰霾。“哥哥可以幫我們拍個照嘛？”是一個穿著黃色碎花長裙的小姑娘，仰著頭拿著手機詢問著許觀寺。不知不覺，許觀寺散著步到了安北花鳥廣場。注意到前麵這個小姑娘，許觀寺抿著唇微笑到：“可以。”看著碎花裙小姑娘又蹦又跳的回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旁，“準備好了嗎！笑一個！”……“謝謝哥哥，給！”碎花裙小姑娘抬手拿回許觀寺遞迴來的手機，拿著一塊巧克力遞給許觀寺。許觀寺看著手不知道啥牌子的巧克力，不由得會心一笑。“嗯，不客氣，快回你姐姐那吧。”……廣場角落的長椅上，許觀寺坐靠在上麵，含著那塊苦滋滋卻帶著一絲甜味的巧克力，閉目聽著歌，感受著夜風的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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